2017-04-03

一個中國人,有本名不叫,偏要改個外文名,是挺讓人好奇的。我重複說,那是在我小學的時候,在我當時會去的基督教教會宣道堂,我聽到一美國傳教士說 "Crystal" 這個名,意思是鑽石之類,我也不明所以,因為方便外國人稱呼,也因為英文課老師都要求我們有個外文名,覺得聽起來挺順耳,就替自己改了這個外文名。想外文名都有動過一些腦筋,因為本名叫慧雯,最順手的就是跟周慧敏叫 Vivian了。其間,胞姐還有提意過叫 Tweety, 那個黃色的卡通片角色翠兒。現在都把自己跟 "Crystal" 這個名子建立了很深厚的情誼所以也無謂糾結於喊不喊本名這動作。外國人始終很好奇中國人外文名的由來,但作為中國人卻有難以說明的源委,說歷史淵源,藤㨢瓜瓜㨢藤,口齒不清也不知從何說起又說對幾成,但若我要概括,改外文名似乎就是含糊自己身份的一種樣式吧。
隨著時代前進,「不要忘記初衷」突然跟「我要守著貞操」一樣有種突兀的感覺,那是一種保守固執的念頭,或是假裝的矜持,去放開懷抱接受新事物跟張開大腿似是同出一徹,應該毫不反抗地讓時代洪流進進出出。沒有甚麼初衷,初衷並沒有立足點,也不知該從哪算起才算是始點。傲氣風骨是一個童話,一個神話。我們都只見其側面,誰知道這個童話、神話一轉身,是張牙舞爪的嘍囉,然而這個謊話才是真諦,應當繼續膜拜。

2017-03-07

在紐約這個異鄉生活,愈是無法靠嘴巴講英語去說明事情的時候,愈是想要用手用筆一字一句的用中文去排開,這樣才能舒一口氣,在陰深的叢林靠著光線尋找出口一樣。




2017/3/1
方才將剛買回來的 truffle 放進口時有點愕然,因為它喚起了一段回憶:中學的時候會親手整朱古力作情人節禮物, truffle 口感單純但深刻,外層朱古力粉是朦朧的霞霧,裡頭就是實在的朱古力,沒有乾果餅乾加進去做出複雜多層次的口感,但那單純的朱古力也不全然單純,是有點細粹的不道明的經歷,但同時覺似初戀。




2017/3/1
早上沒找到恰當的衣服,把衣服穿上身又脫下來換另一件,這樣轉來轉去便耽誤了,最後還是有點不情願地隨便把衣服穿上身便出發,因為已經過了約定時間,只好不算稱心滿意也得同意了。

氣沖沖地趕到地鐵站,地鐵要過幾分鐘才到,到了也又延遲了幾分鐘才開走,我坐下來心急著,犯了甚麼錯一樣,計算著總計會遲到半個小時,恨不得有如意門、或時光倒流。慣例遲到這老毛病讓我太煎熬了。不想遲到也會遲到,早早起床了還是會東摸西摸,可以早到的時候也會不知拖延甚麼弄至遲到。這就是我不愛與人相約往來的原因。
以前中學學語文的時候,印象最深的就是古代文人雅仕懷有傲氣風骨。現世卻只見處處為五斗米折腰、嘩眾取寵、標新立異。我就是在說自己,憤世嫉俗,卻不過是五十步笑百步。又笑自己走不進傳統的精和緻,也走不進創新的瘋和狂。

2017-02-20

總是走到這一步,吹毛求疵。

2017-02-15

"You see that mountain over there? Everything seems really close. That's the future. And now... ... everything seems really far away. That's the past."

"You say that emotions are overrated. But that's bullshit. Emotions are all we've got."



- Youth, Paolo Sorrentino
窗外的天色瞬間變幻,驟來驟去,是虛也是實。虛實總是以並行的形式出現。

成群飛鳥愛佇足於對面的樹梢枝幹上,偶爾也於我窗前盤旋,日出時分,若是牠們在窗前的鐵欄上稍作停留,橘黃色的光線便於室內的牆上複製出牠們的影子。天朗氣清的日子,多半是易滿足的、不愛生事的日子。

2017-01-17

在夏天過去後便期待著冬天,然後又在冬天的時候期待著夏天。有可以期待的事情總是好的。

2017-01-16

搭地鐵是日常生活的一部分,有人看書,有人睡覺,有人滑手機,有流浪漢乞討,有跳街舞或演奏音樂的人討幾個零錢,有人聽歌總愛把音量調很大聲,坐在身旁的話都可以聽到耳機傳送的聲音。有人發呆,很多時候我只想偷點時間發呆。
兩年前第一次看到Robert Motherwell的作品的時候很喜歡,現在再看已經沒甚麼特别感覺。好像在警誡熟悉後的東西就是有種說不上來的泛味。或許會有某種東西可以喜歡上很長的時間,不會厭倦。或許。老師要我們在MET挑一件作品假想可以據為己有,才發現我並不特別想佔有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