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現在已經是三月二日的凌晨兩點多,但由於二月二十九日每四年才能露個面,所以我就讓時間退回去讓這一刻帶點浪漫色彩。反正今天(三月一日)收到的兩張明信片上郵局蓋章日期是在二〇一二年二月二十九日。兩張明信片同樣在馬來西亞寄出,只是一張來自東部沙巴,寄出者也就是我本人,記載著起飛前那束我當時並不明瞭的淚水,另一張來自西部檳城,一個還在旅途上的長腿叔叔或禮服蒙面俠,適時地從遠方寄來當地的陽光溫暖一下這片被霧氣籠罩的大地。從馬來西亞回來後我幾乎就沒看見過太陽了,冒出露水的斑駁牆身怎麼看也不像是冒出露水的綠葉那般欣欣向榮,這是我出生的季節,唷,二月,我在猜想著空氣中的懸浮粒子當中有甚麼致命成份,而霧氣已滲進肌膚毛孔眉宇秀髮間,應該世事萬物在這早春的氣息裡都無法堅毅地挺直身子吧,所以我就等明天的週休,把抽濕機和暖氣買回家,無非,我要擺脫這種沉重的氣候,全然地舒展骨骼,不必再瑟縮被窩。接著,我會等待遺留下的失物寄到手中,期待開封的那刻我會發現一頁信條,請,給我想要的我所意料的美麗驚喜,一個未嚐的吻。
我每天都在等待,遠遠超乎理智所有的提醒以及告戒。我每天都有新的想法,似乎有一張願望紙,而我不厭其煩地寫上數年後也沒有完成的願望。我每天都發現我該做想做的事又增添了好幾樣,所以我步伐依然急趕,即便我以為人生是漫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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