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無法認同一些東西或事情,到底,我會選擇做點甚麼去抵抗,抑或冷酷地甚麼都不做,以沉默表示輕視,表示不在乎,表示與我無關。能繼續隨心所慾地做事總是好的,要是我總被外界的挑引而打亂,恐怕我的一生只能忙於對抗,忙於爭辯,這樣我就無端地被轉移了視線,被分散了注意力。這世界一切荒謬的事情,我究竟有多在乎呢,終究所有生生滅滅又與我何干?我是地球上的一分子,道德上我是有責任的,但我卻不知道我的責任是向誰而負,我負了誰?看見成群螞蟻在屋內爬行,我亦確實將之捽死,我對世界的厭惡大於惻隱,我終究是被良心而責罵還是被社會既定良知而責罵?說回來,我的隨心所慾有被限制嗎?確實有,我不被限制的部分,終究要感激前人已幫我打破,他們已做了點甚麼,他們沒有沉默。而當下我所面對的限制,必然得由我輩去打破。我似乎已經回答了自己的問題。要是我忽略那些限制呢?我還是能完全地作為一個人,我所面對的限制是資本主義下金錢、物質與名利的珈鎖,但如果我忽略以上這些珈鎖,我還是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此刻的我最想做的事莫過於在一個山明水秀的鄉郊,過上平靜不被煩擾的生活,面對大自然與作畫,我會有可能這樣就滿足嗎?還是這只不過一個過於浪漫的假想,我還是會感到無聊與不耐煩?確實是我過於浪漫的假想,要是我確實想要那樣的生活,我此刻便已實行,而不是活在限制下又要質疑及抱怨。以上所有述說,大概只能表現出生活所有的矛盾,人心的反復以及不確定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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